坏运气12（1/2）

坏运气12

厄妮丝跟夏洛克没来得及去警局，还没离开医院，夏洛克就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正是雷斯垂德探长打来的，警局接到报案，一辆路边停靠的福特车，车主人无故死在车内。

两人赶到时那条街道上已拉开封锁线，几辆警车停靠在发生命案的白色车子附近，警员跟法医正检查着现场。

“新的助手？华生医生这么快就你抛下了？”

一位卷发的黑皮肤女警员站在警车旁，看到他们走过来，立即走到了前警戒线前。

“萨莉·多诺万警佐。”夏洛克说是在跟对方打招呼，其实是在给身后的厄妮丝介绍对方，他将封锁线拉高，没理会多诺万散发的对他到来的不满，直接钻了过去。

白车旁的雷斯垂德听到夏洛克到的动静，擡手向走过来的他打了下招呼。

厄妮丝本想跟过去，但多诺万警官压住了封锁线，挡住了她的路，“与案情无关的人不能进去。”

厄妮丝还没完全了解人类世界的规则秩序，不过她觉得多诺万拦下她仍是因为夏洛克。

除了正跟夏洛克交流的那位探长，这里的警员们看到夏洛克时的情绪变化都挺微妙的。

“我没猜错对吧，”卷发女警员盯着她，“助手——绝不可能是恋人，他那样的人眼中只有他自己，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理解尊重。”

嗯……果然是因为夏洛克。

“你猜得没错，我是夏洛克的助手，华生医生受伤了，我才来给他帮忙。”厄妮丝知道夏洛克的性格容易招惹人不愉快，这些警员对他的情绪虽然也还谈不上仇恨，但他经常跟警方合作，就没觉得关系这么生硬对他来说是件麻烦事吗。

……不过可能跟人搞好关系对夏洛克来说才是件麻烦事。

厄妮丝：“但我看到的他跟你说的不一样，他没有只在乎自己，还有——尊重的前提是相互的吧。”

多诺万擡起下巴，想嘲弄这个对自己遇到的人一无所知的人，可厄妮丝身上几乎没什么棱角，跟夏洛克是两个极端，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这样的人争辩。“你才认识他多久？听我一句劝，别期待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到时候难过的只会是你自己，你觉得他那样的人拥有爱人的能力？”

“……”厄妮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位女士都没发现她话里有歧义吗，她不是说了只把她当夏洛克的助手吗。

“福尔摩斯先生他……”厄妮丝说，“他在报酬上对助手挺好的。”

多诺万一脸困惑，蒙了会儿才理解过来这话是在解释‘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你不会是对他陷得太深了吧，你是他的粉丝？”多诺万打量了一会儿从衣着到样貌跟助手这个身份没半点接近的厄妮丝，“别把自己也给骗了，要多久你才能知道他跟你想象的不一样，你看，夏洛克·福尔摩斯甚至不会回头看他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他……”

“你怎么还在这里站着？”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多诺万的话。

夏洛克拉起封锁线，让厄妮丝过来，“快点，我们还赶时间。”

多诺万瞪大眼看着折返的侦探。

夏洛克刚才跟雷斯垂德聊了两句案件，准备去看现场的时候扭头发现厄妮丝没跟上。这起案子仍旧跟汉特女儿失踪的事有牵连，是以虽然不用想也知道多诺万在捣乱，他这次也没时间跟她浪费。

“纳西·佩特，一个公司高管，她在下班路上给她的孩子打电话说她很快到家，监控画面拍到的就是她停车打电话的时间……”

“记住我说的话！”多诺万在他们身后的喊话声盖过了夏洛克的声音。

厄妮丝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再回应她，等着夏洛克往下讲。

夏洛克看着厄妮丝，也确实接着讲了：“这期间佩特没下过车，也没人靠近她的车……半分钟的时间让你跟多诺万两个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没有，我们只是在聊有关…”厄妮丝想了想，“有关你是一个很不错的老板。那位女士的死因是什么？”

“雷斯垂德说是心脏病突发，但是如果是心脏病他又有什么必要喊我。我们马上就能知道了。多诺万让你记住什么？”

厄妮丝：“不记得了。”

夏洛克没问题了。

白车旁的法医在夏洛克过来时把位置让给了他。

“这绝对是场意外，”让位置的法医安德森不满地对雷斯垂德说，“她死亡的状况跟心脏病突发一致，她想去找包里的药物，但是却发现她忘了带药物。还有什么必要叫他来呢，格雷格？”

夏洛克：“意外？那能解释一下死者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吗，安德森。”

死去的女人仰面靠在座位上，她的面色苍白，抓着领口的那只僵硬的手被什么划伤了，流下的血染透了她的衣服，一眼看着让人还以为她身上有致命伤。

法医安德森说：“我说过了她想去包里找药物，大概是不小心被什么划伤了。”

“要是警局的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的头脑简单，那恐怕一起就在你们眼皮底下的复仇谋杀案都要被你们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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