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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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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倾和江厦中午刚到学校,一下车,方果的妈妈就抓住了江倾的手。

还把他吓了一跳,江厦都没护得及,赶紧从另一边下车。

“江倾同学,我求求你再给方果一个机会吧,”女人的眼睛像是被泪水泡了几天,边颤抖边告求,“方果能考上大学不容易的,要是被开除了,他怎么办啊……”

钟淇赶紧下车,既担心又疑惑,看见方果的妈妈腿往下曲,赶紧去拉人:“你好,你有什么事?别……”

江倾看她要往下跪,被卡在车边没站稳,直接被拉了个踉跄,一下坐进车里。

江厦赶紧推开女人,看江倾:“有没有事?”

江倾的后腰在座椅上碰了一下,不疼,但动静大,眼看江厦要冒火,赶紧起身:“没事,没撞到。”

钟淇也惊了,和江淮远一起把人拉开:“咱们有话好好说,不在这里闹好不好?”

女人的面容满是憔悴,但一直看着江倾。

江倾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底惴惴的,绷起唇角。

钟淇没让他再上车,叫他们回寝室,该干嘛干嘛。

“我自己和她说吧,”江倾不想钟淇还操心这件事,要上车,“我来……”

钟淇按住他的手腕,对着车里的女人笑了笑,十分有涵养:“你是方果的妈妈吧?我是江倾的妈妈,前几天知道方果和他的那件事了。”

江倾的眸子猛地颤起来。

女人也是一愣,嘴唇蠕动:“他不是……”

钟淇脸上还保持柔和笑意:“他有父母的。”

两人没走远,就在花坛边上的树下猫着,江倾喝了一大瓶水,才按下血管里的鼓动的血液,语气开始忐忑:“爸妈他们会怎么做?”

江厦抓住他的手:“一定会站在你这一边。”

但会更多的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保证江倾以后的日子安宁安全。

江倾把最后一口水喝完,咬了一下唇:“感觉方果被开除的话,他妈妈会一直缠着我的……”

江厦看着关闭的车门,等到过了午饭的点,钟淇才从车上下来,看他俩还在,叹了口气:“还不回寝室?那等会一块吃了饭再回来。”

方果的妈妈也从车上下来,脸上都是泪痕,但是看着江倾的眼神没那么吓人了。

“我们是这样商量的,”钟淇这次坐到后座,看着江倾,“方果还是会被处分,按照雕塑系的红线记过。”

江倾扭头看向钟淇,她怕这孩子心里敏感,摸他脑袋:“但是不能和你一个大学,我知道,没人会放这么个炸弹在身边,所以到时候,就向校方说一下,同意‘建议转学’的决定。”

这样也不是不能行的打算……

钟淇继续说:“方果的妈妈说,他们会送他到特殊学校,方果的思想太极端,必要的时候,我觉得还是需要进行药物治疗。”

这点江厦同意:“我也觉得。”

“江倾,你觉得这样行不行?”钟淇环住他的肩膀。

这对他十分受用,钟淇身上的气息让他心里静了静,吐出口气。

“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就还是保持开除处理,”钟淇没有逼他,“这件事的主动权在你手里,但小倾,建议转学,还背个红线处分,其实差别不大。”

就像是工作,被记录重大业务失误,或者触碰到业务红线,要去下一家公司都不容易。

江倾搓了搓手指,钟淇也不催他给明确的答复。

直到吃完饭,钟淇和江淮远要走了,也只是嘱咐:“每天好好吃饭,不要不开心,有事要和家长说,按照你自己的决定做事。”

一句话说了一百个方面。

江厦替江倾回答:“我们会的。”

钟淇也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反正要好好的,下次不能闷闷不乐了!”

江倾赶紧笑:“我没有闷闷不乐。”

钟淇:“那之前接到你,都不笑。”

江倾挑眉:“那是成熟男人的思考。”

看着他的三人:“……”

*

过了一周,黄子旌才回学校,比王林君晚几天。

他是来收拾东西的。

王林君的妈妈离婚离得很快,大吵大闹的女人终于发现,当初自己的“胜利”,完全是黄子旌妈妈的不想牵扯计较,同时自己炫耀的幸福,在周围人看来是多么可笑。

虽然得到了许多赔偿,但王林君的妈妈需要长期住院。所有人都不知道黄子旌今后的安排,只知道他真的得走了。

令江厦和江倾没想到的是,情绪最激动的人是巫翎。

“什么?黄老师,你直接走了?”巫翎完全不能接受,“不是,多大点事啊,错的又不是你。”

王林君却按着自己的桌子,什么都没干,微微弓着背,不说话。

巫翎把他的衣服拿出来,瞳孔地震:“不是,真走啊?江厦江倾,你们不劝他?”

劝不劝都没办法改变,黄子旌拽着自己的衣服叹气:“乖啊。”

王林君这才动了动身子。

黄子旌顿了一下,声音沉下去:“我还在国内,没出国就算不错,大学就这几年了,毕业后也会天各一方上班打工,别激动。”

巫翎这才松开衣服:“说的也是,但你真的只是去别的地方上学?去哪里啊?不会断联系吧?”

黄子旌浅浅的笑了一下:“什么年代了,有心联系,怎么会断?”

但他也没说自己要去的地方。

王林君的肩膀,更是大幅度的颤抖一下,最终站起来,在行李箱边上蹲下,帮他整理衣服。

江厦过去把巫翎拽出寝室,临关门前,听见黄子旌又变成了命令式的口吻,说:“王林君,不准伤心,不准失控……也不准自杀。”

江厦拽门把手的胳膊震了震。

不过黄子旌没有带走自己的床单被褥,嘴里嫌麻烦,还逗人:“反正江倾时不时过来,你俩挤一起别摔地上了。”

他一走,江倾和江厦还是挤在一张上铺,王林君搬去了那张床。

江厦心里实在不放心,等江倾睡着了,还看见王林君坐在床上。

他面对着白色的墙壁,看不到是什么表情,像是静止了一样,仿佛可以坐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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